韶山的外婆路,至今鲜为人知。
站在主席的祖居地东茅塘朝滴水洞方向看去,左边是龙头山,右边为牛型山虎歇坪。在这虎踞龙盘之间,蜿蜒着一条山间小路,翻过滴水洞,直达主席外婆家大坪棠佳阁。少年毛泽东常常跟随母亲往返这条崎岖山道。
第一次听到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外婆路,我就被其饱含的亲情与神奇深深吸引。到主席家乡工作两年多来,随着对韶山的了解越来越深,对主席的感情越来越重,走一走主席当年走过的外婆路的愿望也就越来越强烈。难得半天清闲,恰好又是风和日丽,我便吆喝着几个年轻人一同上路。
我们自滴水洞停车场寻得一条很普通的羊肠小道,由这条小道走上了外婆路。青山绿水,爽朗清新,在鸟语花香中想像着当年主席去外婆家的情境,一种神圣的情感油然而生。仿佛伟人就在青山绿水间俯瞰着我们。想像着伟人的气息还弥漫在这山壑之中,我四处搜寻,尽心感受。
沿着这条幽深的小径来到了滑油潭。这里三面环山,翠竹苍郁。远远望去,一幢砖房,几块菜地。原来,一位老人在这里与山为伴,执意不肯下山,倒也颇有居士仙人的感觉。老人看见我们,放下手中的锄头迎了上来,一边从地里递过几个红薯,一边用浓重的湘乡话与我们寒暄。
当行路疲惫的时候,我提议小喻唱歌解乏。小喻声乐有几分根底,一句“毛主席的雨露滋养了我呀啊,我干起了革命劲头儿足!”顿时在山间回荡,让人神清气爽。和着歌声,我们来到了八亩田茶场,环顾四周,蓝天白云之下满目绿水青山,满山的山茶花和时不时惊起的竹鸡从树林中飞过,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。过了八亩田,登上山脊,极目远眺,群山叠嶂,翠浪翻滚,好一幅心旷神怡的画卷,不由心生感悟:经常能登临峰顶的人必定有一览众山小的壮志豪情;经常能看看群山和大海的人必定有海纳百川的开阔胸襟。
再沿着小路往下走,来到了蜚声天下的石干娘前。石干娘是路旁一块大的石头,宛如一位慈祥的老妇人,是主席很小的时候拜谒的一门亲缘,也成了一位伟人的传奇。主席石山伢子的名字就是从这而来。如今,石干娘以其美丽的传说,引得八面客来,使得这条寂静的弯弯山道,人来人往,生机盎然。
拜过石干娘,走上几分钟山路,远处有几棵古树特别显眼,一眼看去那就是主席的外婆家棠佳阁。外婆家很普通,与散落在山野的农舍并无两样,但是庭前的碧水,屋后的翠竹,特别是漫山松涛簇拥的这条山道,赋予了这片山水的神奇。主席童年时代究竟在这条山道上往返了多少次不得而知,但是文献告诉我们,主席最后一次去东山学校,走的正是这条小道。在那一刻,外婆路上一个农家子弟迈出了关键一步,从此走向了世界。